她伸食指，抚上他蹙起的眉心，轻轻按揉，抚平他的眉毛。
这人真是乖巧得要命。
天刚蒙蒙亮，身侧的段翊苒就缓缓睁开双眼，在与楚韵媗对视的一刹那，瞬间起身就要跪下，被楚韵媗眼疾手快扶住。
“这是作甚？”
“臣侍服侍皇上洗漱更衣。”
“嗯。”
楚韵媗应了一声，从床上起身，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宿都没有穿衣服，忙不迭地将被子又原封不动地盖在自己身上。
那边的段翊苒显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他昨夜之前虽然是君后，可却也是个公子，过了昨夜，他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也从未有过在女子面前光裸着身子的时候。
昨夜是天黑看不见，可今日，却是……段翊苒低着头，脸红得透彻，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抓住身侧的被褥，攥得手指发白。
楚韵媗本来羞涩，可看见眼前人比自己更加羞涩，她顿时就不紧张了。
第2章君后“君后？”
楚韵媗的一句话，顿时吓得他一激灵，可仍是攥着被不肯放手。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如今盖在两人身上，他又怎么敢从皇上手里抢被子。
纠结一番，他硬着头皮转过身，从地上飞快地捡起衣服套在身上。
楚韵媗看得抿嘴偷笑，也趁他自顾不暇的时候捡起地上的里衣套在身上。
里衣穿好，守在殿内的侍奴冲门外大喝一声，一众侍奴鱼贯而入，伺候二人梳洗。
而后由段翊苒亲手帮她穿好凤袍。
段翊苒跪在地上，恭敬地给她系腰带，最后帮他带上帽子，眼眸低垂，不敢直视。
楚韵媗第一次被人伺候，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他跪着服侍她的时候，她都想一把把他扶起来。
可为了不被看出端倪，还是谨慎些为好。
临走时，想到他昨夜身上的伤痕，楚韵媗留下一句：“你就呆在养心殿休息。”
末了，怕他不听话，又加上一句：“不许出去。”
“主子……”楚韵媗离开之后，段翊苒身边的侍奴—清雨匆匆行至段翊苒身前，面色愁苦：“主子，皇上又要罚您？”
“无事。”
段翊苒摇摇头，转身跪在地上。
他被皇上磋磨得已经够久，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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