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记事的时候，我家中有四个姐姐。
但是等我五岁之后，每过一年就会少一个姐姐。
每次问妈妈怎么回事，妈妈总是笑着回答我：“这是给你姐姐找了好人家，不用再在咱们家一起吃苦了。”
我那时还会哭闹，吵着闹着自己也要跟姐姐一样去个好人家。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妈妈给了我一个布娃娃。
她说里面缝了棉花，专门请人做的，让我好好收着。
那个娃娃的样子是卡通的小老虎样子，绣样精细，是贫瘠的童年中难得的玩具。
我如获至宝，日日把它放在床头睡觉也抱着，生怕磕着碰着弄脏了。
直到一天，我睡得惺忪之时看见妈妈从里面拿出一根蜷缩枯瘦的手指和一团血污的头发。
1我叫徐赐，是G省柏市下的吉地村的人。
吉地村位于十万大山之间，这里幽闭又落后，外面的人进来难如登天，里面的人出去也同样难如登天。
就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面，有个广为人知的习俗，每个村民都奉为圭臬一般信奉着它。
“午不生女，子不生男。”
就连村口算命的张瞎子都这么说，午时生女不吉，子时生男大凶！
而我，就是生在子时的男孩。
我的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靠着种山上的三分地和上山打柴维持生计，我妈妈则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在我上面有四个姐姐。
印象中，几个姐姐都是很听话懂事的女孩子，经常帮着家里做饭洗衣还有带我玩。
我最喜欢的是四姐，她只比我大了一岁，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耍，她很照顾我，从来不和我抢任何东西，只要是我要的，她都会满足要求。
五岁那年妈妈拉着我去看相。
张瞎子用那双没有黑色眼球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良久，下了一道批语。
“男生子时，早夭之象！”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旁的妈妈听完后却很生气，护着我到她身后，跟张瞎子大吵起来。
张瞎子冷笑一声，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半年必亡！”
我妈在他身后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稀碎的水星子沾着地上的泥土。
“胡说八道！”
2之后家人都在准备把大姐送到镇上的一个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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